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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万物的尺度?

时间:2014-11-05 11:15来源:原创 作者:姜建强 点击:

【一】

有一句口号,令我们激动,令我们心跳,当然更令我们脸红。

 

这句口号就叫“人是万物的尺度”。

 

原来,在2000多年前,古希腊有个叫普罗泰戈拉的智者(哲学家),是他带头唱响了这一口号。他说:“人是万物的尺度:是存在物存在的尺度,也是不存在物存在的尺度。”

 

这是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凡属真的假的,美的丑的,好的坏的,善的恶的,所有的一切,一切的所有,最终说了算的,最终拍板的是谁?是人。人才是万物之灵。怎么样?不是很得意吗?

 

问题就这么简单吗?不是的。

 

人是万物的尺度,招致了森林的不高兴。森林说,没有我,你们住在哪里?没有我,你们怎样呼吸新鲜空气?你们把我看成是你们信仰的源头,说森林文化是一切文化的母体。你们在城市规划的时候,不是把我放置在你们的最中央,说是城市的“绿肺”吗?这样看,我才是你们的尺度。你们再这样闹下去,我们就来个集体“自焚”,把地球上所有的森林都烧掉,看你们如何“安得广厦千万间”(杜甫语)。

 

人是万物的尺度,招致了河川的不高兴。河川说,没有我,你们喝什么?没有我,你们怎样洗涤你们人类才有的脏东西?你们在建生活小区的时候,不是还刻意把我引入进来,说是要碧水长流吗?这样看,我才是你们的尺度,你们的生命源泉。你们要在这样闹下去,我们就来个集体涸干,看你们还如何“千里江陵一日还”(李白语)。

 

人是万物的尺度,招致了大地的不高兴。大地说,没有我,你们何以栖身?没有我,你们何以能世世代代繁衍存续?你们在我的胸膛上开荒种地,收获五谷。你们在我的腹部上修路搭桥,行走自如。搞得我伤痕累累,浑身不自在。到头来却说你是我的尺度。天底下还有正义可言?你们常说:大地呵,母亲。这话里不是认可我才是你们的尺度吗?你们再这样闹下去,我们也会实施我们最拿手的报复手段——地震。山崩地裂,搅得你们周天寒彻,看你们还有心思“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陶渊明语)。


人是万物的尺度,招致了太阳的不高兴。太阳说,是我给你们光,给你们亮,是我给你们存命中最重要的热的能源。你们把最世上美好的东西说成是早上的朝霞。你们把世上最值得追忆的东西说成是晚近的夕阳。说明我在你们心目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不错,你们时常歌颂我,说我永远不落。你们时常夸奖我,说我不偏不倚,照在宫殿上,也照在阴沟里。但为何又说你是我的尺度呢?你们人类为什么总是心生妒嫉呢?逻辑的颠倒必须再颠倒过来,否则的话,我就来个“神隐”,叫你们尝尝“万古长如夜”(朱熹语)的滋味。

 

人是万物的尺度,招致了月亮的不高兴。月亮说,我给你们诗意我给你们浪漫我给你们雅致,总之我给你们人间所需要的一切情素与恋思,使你们的生命更有滋味更有意义。所以,你们给我起了好多都令我脸红的名字,什么嫦娥啦,玉兔啦,冰轮啦,玉蟾啦,桂魄啦,蟾蜍啦,顾兔啦,婵娟啦,玉盘啦,寒蟾啦等等。你们常说,月亮走我也走。你们还说,月亮代表我的心。这表明我是尺度,你们只是被丈量的对象。怎么一下子话又倒过来说了呢?我真的生气了。要知道我一生气,你们还能欣赏“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张九龄语)的妙境吗?

 

当然,人是万物的尺度还招致了狗的不高兴。在荒野雪地中,狗不再是人类的朋友,而只是一种工具。狗群,雪,雪橇,一切的一切都是用来束缚狗为人类服务。自从狗脖子被套上绳子之后,它作为宠物狗的快乐舒适就被人类剥夺了。绳子被毫不留情地越勒越紧,狗疯狂地挣扎着,舌头伸出外面,巨大的胸部不停地起伏。它拼命地嘶咬,反抗。原来,人类给它施加痛苦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它成为一只温驯的雪橇狗,为人类服务。

 

 

 

(人类进化)

 

【二】

 

 

问题的戏剧性在于:人是万物的尺度,遭致万物的不高兴。但我们发现还是有高兴者存在。这位兴高采烈者是谁?就是极权者。


人是万物的尺度,那么谁是人的尺度?这里就生出一种可能,这里就腾出一块空间。我才是你们群龙之首的首,我才是你们的精神凯撒。也就是说,我才是你们的终极尺度。这里的我——极权者诞生了。

 

 

当设问:人是从上帝而来的吗?

 

如果回答是的话,那么人有直肠,上帝也应该有直肠。如果上帝也有直肠的话,那上帝也应该大便。这里的逻辑博弈是:如果上帝没有直肠,那上帝就没有造人。如果上帝没有造人,那人还何以是万物的尺度?如人是万物的尺度,那谁是人的终极尺度?面对这么一个冲击基督教人类学根基的设问,媚俗的极权统治者所要做的就是把提问封杀掉。让设问永远存在怀疑者的心中而不被提出,从而信以为真。因此从这一意义上说,媚俗是存在于忘却间的“中途停歇站”。这是米兰·昆德拉著名的“媚俗论”。那媚俗论与尺度论有关联吗?这是问题的难点。这使我想起尼采这位世纪哲人。有一天当他离开旅馆,看见一个车夫正在鞭打一匹马。尼采跑上前去,当着车夫的面,一把抱住马头放声大哭起来。这件事发生在1889年。当时尼采也正使自己离开人的世界。也就是说,他的精神病就是在那时发作的。

 

但是正基于这个原因,我觉得尼采这一动作的深刻内涵是:他正努力为笛卡尔向这匹马道歉:人是自然的主人和所有者。而这恰恰表明,人把自己制造的尺度论给彻底媚俗化了。因为尺度论要求在所有尺度中再立尺度,并用这个再立的尺度去裁量和掌控其他的尺度。而这个再立尺度的诞生过程,也是人为了自身的存命需要不得不把想定中的对象媚俗化的过程。而将再立尺度彻底媚俗化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预先被原谅了,一切皆可讥笑地被允许了。因为这是尺度论的内在要求,尺度论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确立终极者。因此,暴君们可以不眨眼的杀人,战争狂们可以疯狂地制造战争,极权者们可以残忍地拷打着人的灵魂。而后人能做的最多也就是对那带血的历史,对那些挥舞尺度大棒的终极者,拿出一些无关痛痒的文字而已。这一切都被逻辑地建筑在这么一个不可动摇的前提下:栖身于当下历史之巢之人,要么自己就是尺度,要么自己被人尺度。也就是说要么媚俗要么就是被媚俗。因此,从这点看,尺度论又是与人类共生的文明病。可笑的是我们(被尺度化的对象,被终极化的对象)有时还为此洒下不知原因的泪。

 

柔弱的灵魂需要谎言的安慰,易腐的肉体需要不朽的精神,渺小的人类需要再“伟哥”些。这样看来,诚如自欺乃是出于需要一样,尺度论本质上也是一张自欺的画皮而已。在这里我们可以追溯到极权主义的源头。这个病理机体滋生出极权者的普遍病理心态:朕就是始皇。

 

 

【三】


这里,还有点写料的是:如果说人是万物的尺度,而极权者又是人的尺度,那么谁(或者是什么东西)又是这个尺度的尺度?结论或许有些料想不到。那就是人体中一颗小小的心脏。心脏说,我才是你们笑到最后的尺度。

 

凡人都想长命百岁,最好能长生不老。这一点极权者(帝王们)表现得尤为强烈。这一方面固然是他们权力意志所使然,另一方面也是极权者更不愿意接受死这个事实。所以,仙药、仙境、仙人成了人类文化中畏死的一个符号装置。但是,人的寿命受困于一个自然的节律——心脏。这是作为万物尺度的人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这是上帝的狡猾和计算——天底下只能有一个尺度,只能有一个永恒者。这是硬指标。所以,“攻心为上”,这句人类智者之言,就成了权力世界全部和最高的计谋。因为心与人的寿命有关。

 

如果单纯计算的话,一个人心跳20亿次的时间大概是40年左右。这样推算的话,心跳5亿次应该是10年的时间。如果20亿次得翻倍就是80岁。如果再加个5亿次跳,就是100岁了。而一般的哺乳类动物,大象也好老鼠也好,心脏在跳过20亿后,生命就到尽头了。老鼠心跳每分钟达500—600次。所以它的寿命更短。如果从生理特点上来看,兔子无疑善于奔跑和跳跃,但它也有两个致命的弱点。一是没有长距离奔跑的耐力;二是寿命非常有限,大约只有10年。也就是说它只有10亿次的心跳。而就乌龟来讲,它的长处正好是兔子的短处。它不仅具有长距离爬行的耐力,而且更重要的是,它的寿命在所有动物中是最长的,可以活上几百年甚至千年。曹操说“神龟虽寿,犹有竟时”的时候,实际上就是暗示了“千年王八”的说法。乌龟的心跳要跳多少亿次?不过它每分钟心跳只有20—30次。要是人的话,早就要装起搏器了。

 

想想也难。20亿次也好,40亿次也好,50亿次也好,必须是连续的匀速的不间断的跳动。其要求是相当高的。这里,如果是渐进的话就是“心动过缓”。如果是激进的话就是“心动过速”。如果是刻意进取,就是“早博”。当然,一旦发生短路就有猝死的危险。此外血管里还不能有杂物,血质还不能太浓绸,否则就会发生梗塞导致生命提早结束。也真难为了心脏。所以人每逢过整生日的时候,一般都要大规模地庆祝一下。这是为什么呢?一个原因恐怕就是对心脏连续工作不出差错的感谢。古时没有钟表,就以号脉为计时。因此心跳又与时间铸成共同体。地震时被埋在废墟里,有人就是靠答脉来知晓外面的时间,争取营救的时间。

 

 

在古代人生40是常态。也就是说心脏在跳动20亿次后,一般不再继续工作。但是,《列子·杨朱篇》一段话,读了让人吃惊。杨朱说:100年是人类寿命的限界。能够活到100岁的人,1000人中也不会有一个人。这位2000多年前的杨朱是怎么知道人的极限是百年呢?在没有心电图的年代,就能知道心脏的极限,真是了不起。但比杨朱稍早些的庄子更厉害。他把人寿等量化:人上寿百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看上去人的寿命并不短。但是庄子又说,人免不了的要受“病瘐死丧忧患”的折磨,人真正愉快开口大笑,一个月中只有五六天而已。

 

 

这里,庄子的智慧在于区分了的人寿的二种时间:心律的时间和人文的时间,认为这二个是个不同质的问题。心律的时间是机械地匀速跳动的。你哭也好,哀也好,怒也好,愁也好,喜也好,心脏还是在不停地为你计算人生的总账。在追悼会上念悼词的人说某人享年80岁,指的是心律的时间——40亿次的跳动。在追悼会上说某人永垂不朽,说某人永远活在我们心中,是指逝者的人文时间。

 

 

人文时间计算的是你的生命质量,计算的是你活着的价值。所以唐代诗人刘希夷说: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为什么会有“人不同”的呢?照理说机械而匀速的心脏跳动大家都是一样的。原来这里强调的就是人文的时间。由于每个人的活法不同,也就决定了每个人的人文时间也是不一样的。而人文时间的不一样,也就决定了每个人的生命质量是不一样的。这就像脑中风的人活10年与健康人活10年能同日而语吗?所以张爱玲说:短的是人生,长的是磨难。有生命质量的才是人生。没有质量的心脏跳动,就是一种磨难了。

 

 

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们就会明白以下的一些事实和说法。

 

现代医学已经能够做到病人没有自主呼吸仅靠呼吸器,也能存活数月甚至数年。对这样的植物人还要不要抢救?所以尊严死、安乐死在挑战人类伦理的同时,它所高扬的是人的生命质量——人文时间。

 

蜉蝣及夕而死,夏蝉不如春秋。遍观有生,唯人最长生。日本随笔大家兼好法师在《徒然草》里这样说:倘仇野之露没有消时,鸟部山之烟也无起时,人生能够常住不灭,恐世间将更无趣味。人世无常,倒正是很妙的事罢。倘若优游度日,则一岁的光阴也就很是长闲了。如不知厌足,虽过千年亦不过一夜的梦罢。在不能常住的世间活到老丑,有什么意思?语云,寿则多辱。即使长命,在四十以内死了最为得体。过了这个年纪便将忘记自己的老丑,想在人群中胡混,到了暮年还溺爱子孙,希冀长寿得见他们的繁荣,执着人生,私欲益深,人情物理都不复了解,至可叹息。

 

为什么会寿则多辱呢?为什么说在四十以内死了最为得体呢?以前怎样想也难以理解。现在看来还是心律时间和人文时间的问题。这就想起德国大哲学家康德,他晚年最大的乐趣就是每天观看科尼斯堡的长寿者名单。康德每天从市政府要来一份当天的死者名单,从长寿者一览表中一一划掉死者的名字,然后,再乐滋滋地看着渐渐排到长寿者一览表上方的自己的名字。“快要轮到我了”。他感到舒心。 看来这位擅长纯理性批判的智慧者,深深懂得“寿则多辱”的本体之道。

 

你看,宣称人是万物尺度的人,宣称自己是人的终极尺度的极权者,却受困于一颗小小的心脏。这是多么的滑稽,多么的具有可看性。

 

 

 

(庄子)

 

【四】

 

 

所以,尽管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中这样讴歌人的伟大:人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杰作!多么高贵的理性!多么伟大的力量!多么优美的仪表!多么文雅的举止!行动多么像天使!智慧多么像天神!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但是,显而易见的是从人是万物尺度到人类中心主义,人类在“进步”这个迷惑和游走的概念下,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捡到的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失去的是弥足珍贵的,不可再生的东西。海德格尔把这个过程相当严峻地称为“世界之暗”。

 

同样是2000多年前的中国智人庄子,他用东方智慧看人,击败了西圣。庄子将死。在讨论安葬问题时,庄子对弟子们说:“我把天地作为棺木,日月作为连璧,星辰作为珠玑,万物都是我的陪葬。这些东西已经够完备的了,难道还需要再加吗?”

 

弟子说:“我们担心乌鸦会啄食您的尸体。”
 

庄子说:“遗尸地面是让乌鸦和老鹰吃,埋在地下就是让蚂蚁吃,你们为什么如此偏心要夺乌鸦和老鹰的食物给蚂蚁呢?”

 

庄子一辈子嘲弄世界,最后还嘲弄自己的死亡。但就在嘲弄中,庄子看到了一个人的渺小,哪怕这个人是一个旷世大伟人。在无始无终的时间里,人是何等的危浅。在无边无际的空间里,人是何等的渺小。一人的生死,根本无损于浩瀚宇宙一丝一毫。哪里还有什么人是万物的尺度这样的旷世大笑话呢?这正如古希腊哲人爱比克泰德在《自省录》中所言: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灵魂扛着尸体而已。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大自然也是相当智慧的,它并没有特别恩宠人类。人的视觉不如鹰的高远,也不能像猫夜视;人的听觉不如蝙蝠能辨超声;人的嗅觉不如猎犬与野兽。人类不能感知气压、电压、磁极、次声,不能自计与自创时间,人类不得不靠发明各类仪器,借以延伸感官。

 

不错,人类发明了彩电、电脑、航天飞机和苹果手机,贡献了孔子、柏拉图、释迦牟尼、贝多芬、莎士比亚和爱因斯坦这些伟人,但也愚蠢地制造了核武器、核电站和生化武器。或许,人类最根本的愚蠢还在于在人造技术世界面前得意忘形。当古希腊哲人自豪地说出“人是万物的尺度”的时候,当西方科学家拍着胸脯发出“实验室是未来财富的庙堂”的时候,当培根亮出“知识就是力量”向大自然宣战的时候,头脑清醒的人还是大有人在。如德国诗人席勒就预感到了工业文明会把人束缚在孤零零的枯燥的短片上,机器齿轮的轰鸣会使人失去生命的激情与和谐。哲学家费希特则更觉茫然,不知道在到处都是机器的世界,该把自己的灵魂安置在何方?19世纪蒸汽机车问世时,黑格尔坚信他已经掌握了世界历史的精神。但是福楼拜却在大谈人类的愚昧。对此米兰·昆德拉说,这是19世纪思想界最伟大的创见。

 

这一切都归罪于技术文明才是问题的正解吗?

 

这使我想起柏拉图举过的一个例子。说是街上有人用一块石头击中了一条狗。这疼痛的狗便死命咬住石头不放,认为石头就是使它疼痛的原因。显然,狗是找错了原因。因此,问题看来还是在于人。还是在于人如何寻找和安顿自己家园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在于最古老的人性善恶之问题。在这个世界上,平均每4秒钟就有一名贫困幼儿死去。人,你还有资格宣称自己是万物的尺度吗?在这世界上,仍然有头戴荆冠的思想使徒,效应着“苏格拉底之死”。极权者,你还有资格宣称自己是人的终极尺度吗?

 

 

 

 

(休谟塑像前的表演)

 

【五】
 

200多年前,一位高个,其貌不扬,目光呆滞,但思想深邃的青年人,在爱尔兰的一个乡村小屋,宣布了一个足以推翻上千年恒古不变的经验事实:在人们的经验中,子弹出膛是扣动枪机所至。但问题是并不能以此推论所有子弹出膛都是扣动枪机的结果,只要任何一个偶然因素出现,扣动枪机子弹不出膛的结果也会发生。这就一下推翻了有因必有果这么一种恒常的习惯经验现象。此人就是连当今的哲学家都围绕他转的英国人休谟。

 

事实上休谟是对的。他在这里宣称,绝对的严格因果决定论是不存在的。休谟的这一宣布,实际上也是对人是万物尺度的致命性的打击。因为这有釜底抽薪之效。也就是说这从根本上斩断了推导出人是万物尺度这一思维的最终因果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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